编者按
为助力全民阅读、构建书香社会,推动传统文化活化利用与全民阅读深度融合,北京市以“全国文化中心”时代站位,推出“旧书新知”文化品牌,致力构建旧书流通体系,打造首都文化建设和城市更新的新名片。
旧书流动之间,文化悄然生长。为打造“一区一品”的特色亮点,石景山区“旧书新知”邮政大篷车启程发出,它不仅是一辆流动的书车,更是一台城市文化的播种机,它以资源循环激活知识共享,以空间突破弥合服务鸿沟,以文旅融合重释历史场景,并将形成“旧书新知、书香致远”时代风尚和“人人阅读、处处书香”的城市人文风景。让旧书找到新知己,从旧书获取新知识。让我们一起行动吧!
“易书易宝”上线特辑——书香致远·经典盛宴,以书会友·点亮人生。

作者介绍
鲁迅(1881-1936),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,原名周树人,浙江绍兴人。从江南水乡的没落士族,到东渡日本的医学青年,最终以笔为刃,化身新文化运动的“精神界战士”。他是教科书里的“横眉冷对”,也是杂文中的“人间毒舌”;既写《朝花夕拾》的童年温情,更擅以《呐喊》剖开时代的脓疮。一生践行“立人”思想,用投枪与匕首般的文字,刺穿礼教的面具、叩问麻木的灵魂。冷峻笔锋下流淌着炽热的人文关怀,百年后仍在追问:中国人如何成为“真的人”? 让我们翻开鲁迅先生的《孔乙己》

“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。他身材很高大;青白脸色,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;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。穿的虽然是长衫,可是又脏又破,似乎十多年没有补,也没有洗。”赏析: “站着喝酒”属于短衣帮的劳力者行为,“穿长衫”则是读书人身份的象征。这身“又脏又破”的长衫是他精神上不肯坠落的最后堡垒,也是他与现实格格不入的可悲标志。外貌描写精准刻画其落魄、潦倒与挣扎。
“有一回对我说道,‘你读过书么?’我略略点一点头。他说,‘读过书,……我便考你一考。茴香豆的茴字,怎样写的?’……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,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,点头说,‘对呀对呀!……回字有四样写法,你知道么?’”赏析: 在无人理睬的境地,他试图在孩童面前证明自己学问的价值。“极高兴的样子”与“敲柜台”的动作,流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、渴望被认同的迫切。这“无用的知识”恰是他唯一可炫耀的资本,也是他悲剧性的根源之一。
“他脸上黑而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;穿一件破夹袄,盘着两腿,下面垫一个蒲包,用草绳在肩上挂住……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,放在我手里,见他满手是泥,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。……我温了酒,端出去,放在门槛上。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,放在我手里,见他满手是泥,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。”赏析: “不成样子”、“破夹袄”、“用这手走来”将肉体的摧残推到极致。那“四文大钱”是他仅存的、一丝不苟的体面。门槛上的酒,是最后的悲凉意象。此处无声胜有声,鲁迅以最克制的笔触,写出了最深的悲悯与控诉。
孔乙己的困境,在当代仍有回响。当知识面临实用主义拷问,当个体在高速运转的社会中寻找位置,我们是否也曾被某种无形的“长衫”所困?又是否在无意中成为了冷漠的看客?鲁迅的笔,穿透百年时光,依然在拷问着我们对尊严的理解、对边缘者的态度,以及对知识价值的反思——真正的体面,不应依附于外在标签,而应根植于对每一个生命的尊重与关怀。
孔乙己的酒杯空了,但那悲凉的回味,至今仍在我们心头萦绕不散。
监制/出品:毕菲 编辑:张雨 校对:沈小斌 见习编辑:张瑞良